“你不想和我聊一聊么?”代绮将电话放回去,“比如问我有没有对你改观?或者是对你们的感情松口?”
过了一会儿,陈木潮才问:“您想说什么?”
代绮想去他工作的科技馆参观。
因为姜漾的事情,陈木潮有两三天没来,赵途为了陈木潮算到一半,画到一半的数据和图纸忙得焦头烂额,但也没有责问。
“你真的选择来这里工作了,”代绮打量了几眼科技馆内的陈设,说,“明明我给你选了一条更轻松,提升更大的路。”
“嗯,”陈木潮说,“是辜负您心血了。”
陈木潮语气里不带揶揄,但认真的歉意也不叫代绮听出来多少,相反,代绮甚至决定他有点敷衍。
他们一路往上,走很长的连廊,上很高的二十三层楼,推姜漾推过的,连接天文台的玻璃门,路过姜漾落脚的夜来香,在与天际只隔着一束栏杆前停下来。
陈木潮从吊椅角落放着的纸箱里给她拿水,代绮双手捧着冰凉的塑料瓶,水温穿透纸杯杯壁接触她手掌上的神经末梢,不热,但多少让她感觉安心了些,至少手不再抖得厉害。
“这地方好,”代绮拧开瓶盖,拿着却不喝,“适合聊天。”
陈木潮没头没尾地,突然主动问代绮:“我抽根烟,介意么?”他实在是忍不住,烦得太厉害。
代绮笑他,一针见血点破:“我说介意,你就不抽了吗?现在和三年前又不一样了,还会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