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十分年轻,虽然是男性,长相却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看着很乖,但代绮看过他在法庭上为人打辩护的视频,语气温和,言辞却犀利,专业度很高,行业内有名。
“我姓孟,孟时弥,你们随意称呼我就行。”他简单地带过了自己的名字,好像知道在场的人现在都无心关注他叫什么,将手里的文件夹打开,摊在桌上。
文件夹里有一些纸质资料,是孟时弥与姜漾沟通时做的笔记。
“聂嘉越提供的视频只有二十三秒,是从姜先生将刀子捅进……姜哲驰身体里时开始的。”孟时弥皱了皱眉,说,“这有点难办,三年前的监控记录早就没有了,按照姜先生的说法,她就是掐头去尾,就是叫人误会。”
代绮应和,她嫌晦气,与姜哲驰离婚后就搬了家,旧房子翻新再装修已住新人,她也无法。
“姜哲驰已经到了路港,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慈父模样,不知道给谁看。”代绮消息灵通,冷嘲热讽时也端庄,倒是看不出来她三年前自认为的窝囊样子了。
袁蓓在一边问:“那姜哲驰来了算什么成分?不是原告,难道算个证人?”
“不算,”孟时弥摇头,“证人必须时与案件无利害关系并知悉案情的人,他顶多就算个被害人,拿聂嘉越当枪使。”
孟时弥将聂嘉越上交的视频存在手机里,要再放一遍给他们看,按下开始播放按钮前,先抬头看着代绮的脸,问:“可以么?”
是担心代绮那段她连回想都不敢的往事赤裸血淋地被揭开,她受不了。
“要是不想看也不用勉强自己,”邱柏绘说,“我陪您出去转转?”
“这有什么的,”代绮笑了笑,压下胃里的不适,“小孟,你放吧。”
二十三秒的视频,孟时弥连声音都没敢开,捂着,放过一遍给人看过以后就迅速把手机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