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过很多路口,往代绮的公司开,姜漾找不到给陈木潮打电话的时机。
“回来了。”姜漾的母亲坐在顶层很空旷的办公室里,打扮得十分正式,穿了西服礼装,戴了名贵的珠宝项链,还有腕表。
“嗯。”姜漾说。
“晚上有宴会——”代绮签好一份文件,抬头看了姜漾一眼,随即皱了皱眉,“你的衣服为什么被洗成这个样子。”
姜漾暂时隐藏了无法与陈木潮打电话的烦恼,甜蜜地笑了笑,“妈妈,你也知道他家条件一般的嘛。”
代绮避过有关陈木潮的话题,面色自如地通知姜漾,宴会出席名单中,姜姓人员含量极高,他也必须参加。
姜漾眼神冷了一度,没有异议地被助理带走换衣服,做发型。
宴会的地址在郊区一处丘陵的半山腰上,绿植环绕,空气十分清新,路灯开得很亮,有些晚上才出现的微弱虫鸣。
宴会提供的餐点味道不错,姜漾转头想与代绮女士分享,但发现她正在与数名商要人士谈天,察觉到姜漾的寻找,只来得及匆匆分给他一个眼神。
凭借与代绮女士二十六年的相识和相处经验,眼神里的意思姜漾读明白了,大抵就是埋怨他一个人躲清闲,她说这么多话都口干舌燥。
姜漾将甜蜜的笑也分给了母亲一些。
他对宴会兴趣不大,拿着手机走出宴会厅,想要透透气,顺便与陈木潮进行一场表达充分思念的电话交流,号码还没拨出去,就听见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小漾。”
姜漾转头,把手机放了回去,不情愿也不明显地笑了笑,说:“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