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师的侄子?
嗯。
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
专门来找你的?
不知道。
叫什么啊?
哪个漾?
你问题很多,我不知道。
周颖月早就习惯陈木潮的说话方式和什么都不在意,都与他无关的性格,没再打听有关姜漾的个人信息。
“你还是对他友善点,客气点,”周颖月看着陈木潮弧度清晰高挺的眉弓,平淡地说:“这种好身世的孩子,我们惹不起。”
这一次,陈木潮没有再说“不知道”。
陈木潮没有遗传到亲生父母和善和自卑的性子,周颖月认为他更像自己,身上没什么人情味儿,但不可能抱错,陈木潮刚被生下来不久的时候她就看过的,而且那时她才十岁出头。
皱巴巴的丑死了,没现在好看。
周颖月又看了陈木潮一会儿,据她对这个同吃同住大半辈子的男人的了解,不太相信陈木潮说的“知道”。
但这时庄缪背着书包,晃着脑袋后的高马尾一跳一跳地走出来,她就先噤声了。
哥哥,什么哥哥?
你哥哥以前的大学同学,来家里玩,一会儿见到人要叫哦,我们要做有礼貌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