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鸣一边帮他整理书架,一边跟他说:“新版的《内科学》跟旧版的放一起吧?好找。”
喻即安嗯了声,从泡沫箱里把模型小心地搬出来,整理了一下,安放到架子上,后退两步认真观赏片刻,满意地点点头。
书房的书桌是胡桃木的,很宽大,可以摆开很多东西,电脑和打印机放在一起再也不会觉得拥挤了。
喻即安满意地摸摸桌面,忽然听到喻鸣说:“你这书怎么一点笔记都没有,你最近学习是不是松懈了?”
喻即安目光一顿,看了眼他手里书的封皮,哦了声,转移话题道:“家里我的卧室,就改成你的书房吧?”
“那你回家睡哪里?”喻鸣摇摇头,“算啦,现在也挺好的。”
喻即安趁机试探:“我看冯教授那边改得不错,花的时间也不多,要不然……我们家也照着改一下?”
他难得说话这么拐弯抹角,但喻鸣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算了,再过两年就能搬新房了,忍忍就过了,不行就让你奶奶过来跟你住几天。”
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指望这个儿子能结婚了——喻院长这是在经过姚蕴含的事后,迅速滑入另一个极端。
喻即安张了张口,没有再劝。
下午两点多,梁满收拾了一点水果和面包,抱着她挑出来的模型,敲开对面的房门。
喻即安来开的门,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没什么好东西,但是我的一片心意,祝你搬家大吉。”
“……破费了,多谢。”喻即安道过谢,低头看了眼袋子,是应季的山竹和樱桃,还有几个分量十足的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