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播放着的全都是于似和另一个年轻男人在餐厅里交谈甚欢的模样,她在那个男人面前是那样很放松的、舒缓的笑;浅笑时轻眯着眼,像个猫儿一样,大笑时甚至整个身形都跟着晃动。
他从没看见过于似那样。
他想起那晚帐篷里,她的抗拒。
她眼底的哀伤,深深的刺伤了他。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突然就没了话题可聊,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样。
于似站在原地,踌躇了良久,见姜之煦不曾再开口,她喃喃的出声:“我那天晚上,跟你说谈谈…”
在飞机落地之前,姜之煦对她口中的‘谈谈’是有所希冀的,他想跟于似谈清楚,闹别扭真的不好受。
但是在再一次的见到那个年轻男人后,在他无意间听见于似刚刚说出她想跟那个男人回苏市后——
他忽然就怕了她口中的‘谈谈’。
他怕于似要跟他谈分手。
活了二十八年,姜之煦觉得自己不会出现这种情绪。
一种让他,罕见的心慌。
但此刻,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
“没时间。”
所以当于似话落的那一刻,他果断的打断,“一会儿要去参加一个酒会,没时间谈。”
“”
本来那个酒会姜之煦是要推掉了,但现在,他不得不以此搬出来,当做他逃避的借口。
姜之煦脑袋泛空,脚步混乱的进了卧室,没一会儿,换了身得体的西装出了家门。
于似看着一瞬间再次空掉的客厅,神色恹恹。眼前闪过他刚刚离开时的样子,紧蹙着眉心,很是厌烦的模样。她才回来多久,他怎么就这么着急的要离开不想和她同处一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