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云洲连声否认,心里却不由想起宋蔺当初为了攒盘缠,舍身陪人的事迹。
估计他若还在世,肯定不敢让老爷子知道。
晟云洲想到自己差点给自己戴了绿帽,欣慰于自己的定力。
宋老爷子再三确认他眼里没有谎意,道闻锦今早见他不在,帮他递了告假帖。
“小闻真是个热心肠的孩子。”
宋老爷子不由发自内心慨叹了声,却好像听见男人鼻尖逸出一丝冷笑。
老人家不明所以,转眼,他已转身回屋,徒留下一个颀长的背影。
宋老爷子抬脚准备追去,阿贡眼睛弯成条缝,张手拦了上来,指着院里笑道:“老爷,小奴把院里的景致重新打理了一遍,您看看合意否?”
“都说别叫老爷,叫‘宋叔\'!”老人家佯斥了句,细细将小院环视了圈。
这院里的灌木发芽以后便一直疯长,宋老爷子本想砍去,刚巧动手那日,宋蔺将仆人带了回来。
这阿贡小伙看着年纪轻轻,懂的极多,拦手怜惜地阻他,言称这些毛毛燥燥的矮植,其实是些来自江南的名种,认真修剪,能给院里添上不少颜色。
昨儿个,他还半信半疑,今天已经认不出这是自家院子。
兰芝芳草,小径通幽。
他还给他新开垦的菜地编了一圈精致的篱笆,与院中景致交相辉映,倒不像专门种来吃的,显得颇有几分田园野趣。
老爷子越看越惊,拽着阿贡的手,走到一边角落,“你老实说,纯仁当真只用了五两银子赎你?”
老实说,他其实一分钱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