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男人续叹道:“不过小王爷的性情,确实有些乖张,今日伤了微臣也罢,若再纵容,改日惹下弥天大祸,伤得就是大周皇室的颜面了。”
孝仁太后听得一笑,“那状元郎以为,该当如何收敛?”
晟云洲老成持重道:“古有云,成家立业,成家后,男子心性自当收敛一二。小王爷也到了成婚的年纪。”
杀人诛心了。
今日一祸,本就是赵屿心属容娘而起,若要他相亲,以容娘的身份,怎能登入皇室殿宇,舒太妃定然要精挑细选高门贵胄之女。
那赵屿岂不要天天愁苦其中,不胜其烦。
单凭他今日一怒为红颜的作派,闻锦由衷觉得,让他相亲,还不如给他二十大板来个痛快。
可有人就是不想让他痛快。
舒王做出这生荒唐无礼之事,太后心挂闻锦,自不可能轻易饶他,若饶了他,岂不叫人以为太后的养子可以随意拦驾殴打,状元郎献此一计,避过她与太妃之争,直击今日闹事之人。
舒太妃早有意给舒王说亲,奈何小王爷任性不依,太妃宠溺爱子,不敢强求,但若上喻一来,她便能躲在旨意之下行事,心中自对太后不甚感激,而小王爷,则生不如死。
“状元郎言之有理。”
闻锦听太后认允,默然无声。
直到太后摆驾回了前省,闻锦才走到月牙椅旁,于晟云洲耳侧轻声:“我还以为宋大人真不计较呢。”
小白脸一双星眸闪烁,定定望着他,就好似在说,您好像比我想象中更记仇啊。
晟云洲满脸困惑:“小公子这是何意?”
内心: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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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屿十岁,就曾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于大街之上,拦过晟云洲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