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的寝居,肯定放不下这么多美女吧。”
“哈哈哈……”
席面上一片大笑起来。
男人嘛,喝了酒,就爱浑说。
晟云洲见怪不怪,把玩了一会自己眼前的白瓷酒杯,抬起眼梢再看,小白脸微微勾着嘴角,一直等到大伙儿都笑完,才用着他那一副并不大的少年嗓音道:“他的寝居,确实和我们的不一样。”
闻锦的嘴角携着一丝无奈,“为此,我刚搬进去的时候,还困惑了好一阵,不知该怎么动他寝居里的摆设。”
“难不成,是床太大,搬不出门吗?”
又是一阵哄笑,闻锦不急不忙,再次等到他们笑完,道:“不是,是因为他寝居里,根本没有床。”
“全是书架,一列又一列,跟藏书阁似的,最里面,有一个大书桌,上面全是案牍,堆得有三尺高,里里外外,没一点卧室的感觉,只有书桌旁,摆了一张单人的斜靠椅,也不知,他平时到底睡不睡觉。”
小白脸轻轻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酒气上熏,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桌上顿时安静下来,过了良久,张默执起酒杯,感叹一声:“看来宰相的位子,确不是人人能坐的。”
他一口干了下去,也没有敬谁,未曾料酒杯一放,左右两边各来了一双手,分别提着一白一青的酒壶,想要敬他一杯。
张默望了眼左边的闻锦,再望了眼右边的宋蔺,也不知这一晚上没说一句话的他们,哪来这么好的默契。
两人都没料到对方会起身,怔忡间,都停滞了手上倾壶的动作。
张默见他俩对望着,以为他俩谁也没有谦让的意思,默默举起自己手上的小酒杯,小心翼翼端到正中间不偏不倚的位置,商量地道:“不然,你们一起倒?”
晟云洲回过神,先退一步,“小公子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