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啊!这位客人请进来说话吧!天气炎热,一直待在外面可不太舒服。其他人也可以进来,不过店里只有十张椅子,其他人都要站着了。好在我们店里的绿豆水是可以都给大家提供一杯的,喝上一杯解渴消暑,再好不过了。”
这番话,白露是笑眯眯的表情说着的,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妇人的语气,也不觉得她是来找麻烦的,就把她当做寻常的客人那样,好好招待。
那妇人走进店里之后,没有坐下。因为她认为对方是这么做,就是为了麻痹她,让她忘记自己是来告状的,才会这样好声好气的。
但她也不是真的来找麻烦的,因此她就直接把袖子挽了上去:“看看,这是我用了你们店里卖出的肥皂之后,手就变成了这样。”
白露依旧笑眯眯的:“好的,我知道了。这位客人,请问你姓什么?是哪一天在我们店里买的香皂?”
“我姓陶,是在六月十三那一天买的玫瑰味的香皂,小块的,三十文钱。”陶氏一下子就答上来了,因为她真的不是刻意来找麻烦的,而是用了香皂过敏,只是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还以为是香皂有问题。
“那请问陶婶子,你之前可曾用花瓣沐浴过?或者是使用过花香味的东西。”
“没有。操心生活就有很多事情了,哪来的胡里花俏弄那个啊。这一次也是因为我的女儿定下亲事了,快到成亲的日子了。不是说「攒香阁」的香皂用过之后,能够在身上留下香味吗?所以我就买了一块,想着自己先试用,再给女儿买。谁知道我买回去用了之后,这手就变成这样了。”
“那么陶婶子,我再问,你是否用先拿香皂在自己的手上试过了,然后再买呢?”
“没有啊!我就是闻了各种味道的香皂,觉得这个味道的好闻,就买了。怎么?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那可能是陶婶子你对这玫瑰味的香皂过敏。嗯,这么说吧!有人吃了花生之后,轻微的症状是身上起红疹,严重的话,就会呼吸急促、失去知觉。
比如有人碰到桃子,因为桃子上面的毛,立刻就会呼吸急促。就像这一次,陶婶子用了这玫瑰香味的香皂,手上会起疹子,也是一样的道理。”白露非常耐心地做出了解释,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
“是这样的吗?”
看她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陶婶子就有些不确定了。
本来她就不是故意来找麻烦的,而这小丫头,还没有自己的小女儿大,却一直都这么有礼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她说的话前后通顺,并不是强词夺理的,所以这真的不是香皂不好吗?
白露看出来了,知道这是一个善良的妇人,就适时开口:“不过也是我们店里做的不到位,没有坚持让陶婶子试用,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状况。这样,我送给陶婶子一瓶药水涂抹。一次过后,就不会痒了,红疹也会开始稍稍消退。等涂抹了第二次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大碍了,婶子要吗?”
感受到她的好意,陶婶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要,真是多谢小姑娘了。这样,我再买两块,这一次一定试了再买,不再莽撞的买了就走。”
白露笑意更浓:“好。”
第21章
“文潇,你是说,你想一直使用「号房」吗?这是为何?难道你对于明年的秋闱,这么有把握吗?”
「圣儒书院」的院长——田儒霖有些意外的问道。
田儒霖今年52岁,书院创立已经有37年了,就是他创办的。
那个时候,处于乱世,而他就是在那场乱世之中,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以及所有的亲人。
田儒霖是文武双全的,所以创办的「圣儒书院」,收下的学生,也是让他们识字习武的。
也因为他是亲身经历过乱世的,所以对于学生们虽然严厉,但同时,又对他们有几分耐心,几分宽容。对于他们的任何要求,只要合理,只要说得通,他都会尽量满足的。
“回院长,正是因为学生对明年的秋闱没有把握。所以才希望自己可以尽快熟悉在「号房」之中考试。而且学生只是为了尽快习惯在这其中的环境。以争取在明年的秋闱之中,更多几分把握。
因为乡试的时间八月份,中秋节前后。那个时候,天气还是非常炎热的,所以和现在差不多。乡试的时间一共是九天,虽然被称作「秋闱」,但却在炎热的夏季末举行,「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的。所以有不少参加秋闱的人,都没能撑到最后。
学生是确定了明年要参加乡试的,而我们书院之中,又有着「模拟号房」。所以学生才想着,在此之前,好好锻炼自己,尽快习惯这「号房」之中的环境,那等真正的秋闱到来的时候,应该就不会太过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