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不觉得大怒,一拍手,整张桌子上面的奏章都是跟着一阵颤抖。
“你,你,朕都已经说过了,没有证据就不可能去大皇子的府邸之中去查找什么下落!你的耳朵里面究竟有没有听朕说话!”
风疏狂也依旧是那个语气:“儿臣恳请父皇应允。”
于是,皇上是不允他前去,他是坚持前去,两人就对峙上了。
旁边的福公公眼看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于是也试探着问及:“皇上,战王殿下既然这般肯定,说不定是有什么理由呢?皇上是不是听听呢!”
皇上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这时候听见自己的大太监说话,也是颇为委屈地说:“有什么理由啊,刚才他自己也说没有什么理由啊,就是说想去大皇子的府邸当中去查找一番呢!”
皇上说着一双眼睛也是不由自主地去瞟风疏狂,还生怕被人给抓住了一样,看一下就回来。
福公公看皇上这样一个自己反而有些理亏的模样,也是不由得在自己的心中叹气,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计量,本人也是上前一步说话道:“皇上,战王殿下不是说前些日子大皇子在紫薇学院掳走了战王妃的事情,不知道可否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如果真发生过,那这一次恐怕也是迁怒,怀疑到大皇子头上。”
风疏狂在台下听见这样的话,也是坚定地抬起头来,暗红色的眼眸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皇道:“倘若儿臣还有别的证据,证明大皇兄私下与朝臣勾结做一些不乏的勾当呢?”
皇上愣了一愣,还未曾说出话来,只见风疏狂已经转过身来,冲大殿之外抬了手,“让他进来!”
这下,等到皇帝定睛再看的时候,那个焕然一新的落魄年轻人已经走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那人伏跪在地。
风疏狂则是直接发问:“你跟大皇子是什么关系?”
那人畏缩地看了一下高高在上的皇上,又是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膝盖小声道:“小人跟大皇子没有直接关系,小人只是跟江南州官有关系。前些日子江南发生水灾,灾后朝廷想要兴修水利,将那些淤积的废水给导出去的同时,还想着要服务农桑。本来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那个州官却是暗中中饱私囊,将兴修水利的工钱吞没了大半,这样偷工减料的事情之下一次新建的桥东发生坍塌,竟然砸死几十号人!”
“这些人大多都是附近的农人、工人,州官随随便便就给了一些钱打发掉了。可是小人不服,那州官就暗中找人过来想要弄死我,不过小人早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将那州官贪赃的一些事情都记录在一个账簿当中去,并且想要进京城告状,那州官彼时正好在京城之中,见了小人立即抓起来。”
“前天,小人好不容易才打了守卫闯出来,走在大街上被人追杀,巧的是被战王殿下给救下了。”
“小人完全没有说谎,句句属实啊!还请皇上为小人做主。”那人趴在了地面上好长时间不再起来。
风疏狂在他之后看向自己的父皇,脸色之上除了焦急并不能看出来什么别的情绪来,“父皇,那个州官想必您也记得,他是由大皇兄亲自給举荐的,任期当中也跟大皇兄走得最为接近。”
皇上听了心中微微地一动,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朝向自己最不乐意看见的一个方向走去了,皇室兄弟最终撕破面皮为了一个皇位而大打出手,兄弟之情不再。他亲生经历过争夺皇位的辛劳,此时只觉得悲哀。
他缓和了一下,才是说道:“既然如此,这个又是跟他捉走了你的王妃有什么关系啊?”
风疏狂看行自己的父皇,眼神当中带着一些的疑惑来,似乎是不敢相信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自己的父皇竟然还是这般包庇风钰翼,这个跟来之前他自己的设想查了很多:“父皇,儿臣是想要说,这一次他的把柄落在儿臣的手中,所以他才绑架了王妃,就是想要用这个威胁儿臣。”
皇帝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越来越不肯相信道:“可是你不是说他绑架战王妃在前吗?”
风疏狂哑口无言了,心中已经是懊恼万分,没有想到明明已经照实话说了,最终还是让实话变成了瞎话一般,说得几乎连自己都不肯相信了。
他闭了闭眼睛,已经是十分的后悔:“没有,之前是在紫薇学院绑架过,并且与苍茫大陆的黑衣人勾结试图谋杀儿臣;这一次,他再次绑架了她,可能还是因为上一次的那个原因,是为了还神石。而这一次,儿臣也已经掌握了他与江南州官勾结私吞钱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