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旭胸膛隐隐起伏,她打定主意,铁了心了,道:“实不相瞒,我前段时间一次出门在外惹上了一个可恶的江湖浪客,只是一面之缘他便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绑回去了,还封住了我的灵力,逼我与他成亲!”
凌旭听着呼吸果然又加重了几分,江月初再道:“我废了好大功夫才逃出来了,怎知他一路追来,非我逼我同他成婚!无耻下流采花贼!我恼极了他了!”说道她摸着手上前,捉住凌旭的手时,他身子一颤。
他僵着身子就要后退,江月初哪里放过他,追步跟上去,道:“他说我一日未成亲都是他的人,他灵力高强,我打不过他的,我实在怕再被他抓走,不如我们成亲吧!”
凌旭身子一怔,挣开她的手便后退了一步,连他身旁的凳子都被他撞倒在地,他定了两秒,随后转身迈开双腿,步伐凌乱而沉重,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月初双手握着盲杖,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不忘再添油加醋一番,“凌旭哥哥?凌旭哥哥你去哪?”
听着人的步伐已经远远离去,江月初慢慢坐下喝了一口茶,啪的一声茶杯重重放置在桌上。
“岂有此理,上明弈!”
江月初相貌清丽,肤白貌美,性格开朗,很是受男子欢迎的,只要她上前笑着打招呼,对方定会殷勤客气地回之礼貌问候,简而言之就是,她有十足的自信能让得到男子的赏识。
眼前这位凌旭,说是常年隐于此地修行,今儿救了江月初,又悉心照料,处处没有怠慢,怎么看也是很喜欢她才是。
只是她都这么热烈地告白表达心意以身相许了,他竟然一副愤懑不堪的样子,一声不吭贸然离开,与平日里什么事都道好的凌旭截然不同,即便他不喜欢,大可直明理由,说他不喜欢,或是不需要便好了。
何至如此愤愤然生气离开,这算是什么?
无非就是听不得江月初说喜欢他之类的话,不,应当是听不得江月初说喜欢凌旭的话,何况在对比第二个人的情况下。而一般而言,对比第二个人,江月初说的也是那人的无耻下流,恶劣可恶,并非夸赞,他应当开心才是,即便是不相识,也是毫无波澜听过就算了。
而凌旭则不然,他非但听着心底抑制不住地波澜万千,更是表现得难以听下去的愤懑不已,震袖离去。
除非江月初评判不是之人,是他知根知底心知肚明之人。
除非,凌旭便是上明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