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在休息室门口等着他们,一看人来了就喊道:“回来了,走吧。”
回去基地的车上,简落一个人独自坐在了最后一排,戴着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赢了比赛的车上氛围高涨,一遇缠着力哥订外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在这期间原野看了后排好几眼,关心道:“简落你没事吧?”
沉闷的声音从帽子里传出来:“没有。”
一遇终于点完自己想吃的,把眼光放到他身上:“你想吃什么。”
简落还是那个词:“没有。”
一遇忍不住呛他:“这不是打赢了吗,你怎么随时随刻自闭?难道没给你去采访你不高兴了?”
一遇本以为他会和简落来一场互呛,没想到这人直接不说话。
原野拉了一下一遇:“小声点,他可能困了。”
回到酒店,力哥到前台拿点好的外卖:“你们几个在我的房间吃。”
简落跟他们一起上楼,但没进力哥的房间,力哥问:“干嘛去?”
简落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不想吃,吃完有事叫我。”
说完简落径直进去关上房门。
一遇从房间里把头伸出来:“可能真的困了,连饭都不想吃,我第一次打比赛也是这样。”
打完一场比赛身心疲惫,紧提着心终于放下的那一刻全身也会松懈,一遇刚进队的时候也会这样,比赛完就想躺床。
简落这个状态像极了他那会,所以他也没怀疑。
力哥把手里的食物给一遇:“算了,让他睡吧,睡醒了自己会起床吃东西,今天的比赛复盘放到明天。”
一遇欢呼:“吃完可以睡觉,有朝一日我也能吃完就睡。”
小苏从洗手间出来:“你做猪的时候天天都能这样。”
几个人在力哥房间吃着饭,一遇才吃到一半就看到他哥叫了力哥到阳台,力哥捧着面就出去了。
力哥看着梁暄关上了阳台门问:“怎么了?”
梁暄刚把烟盒拿出来就被力哥敲了下手:“从世冠赛叠加这根烟已经升值到一万五。”
梁暄把玩着烟盒没把烟拿出来:“选手的家庭情况你都了解吧。”
力哥满满自信心地点头:“当然,不然你们的家长怎么能同意签字,特别是一遇这个未成年小孩,年薪都是打在他父母的卡上,还有我连你在家里的小名我都知道,我很尽责的文易队长。”
梁暄听着点了下头:“简落家里什么情况?”
“他家里啊,户口本上只有他一个人。”力哥说,“听他说是他奶奶去世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梁暄问:“他父母呢?”
力哥停下筷子:“他说不在了。”
梁暄想到了在厕所里听到的话,指尖顶着烟盒角:“家里没有其他人?”
力哥摇头:“我问了,他没说,他进队的时候已经成年,我仔细对了一下卡号的名字是他,所以我就没再追问,毕竟他不愿说我也没办法逼他。”
顿了下他问:“简落家里怎么了?”
梁暄的手指点着烟盒:“我在厕所听到有人打电话问他拿钱。”
力哥一惊,猛地放下手里的面:“不会是遭到勒索敲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