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叫小庄村,三代之前,与隔了两座山的大庄村结仇,两村交恶数年,你争我斗,从没有平息的时候,但是十几年之前,大庄村发生了一场瘟疫,全村的人都死绝了,那大庄村就成了一个死村。
当时老盼的老婆是大庄村人,回娘家探亲回来,就感染了瘟疫,小庄村发现的早,虽然及时隔离,但还是有很多人被感染了。好在小庄村觉悟高,把感染的全都圈禁起来,就这样,才保住了村里小半的人。
“所以老盼一家都是我们村的罪人。他老婆就是故意的,大庄村没一个好东西,死了也拖我们垫背。我们那么多亲人死了,他老婆也死了,但他却活的好好的。凭什么?”老鼠眼森森一笑:“好在他现在终于死了,活该。”
小庄村自古以来流行水葬,侥幸活下来的村人把得病而死的村人们集体烧掉,骨灰撒入了湖水里,让他们守护村庄。
但是村民都是枉死,怨气缠身,灵魂化为厉鬼,在水中久久不散,每到鬼门开的季节,便会纠结在一起,拥着潮水来找老盼报仇。但是老盼太狡猾了,他不想死,就骗来村外的人替死。
“你们都不知道是他害的第几波了。”老鼠眼痛心疾首:“所以你们应该恨的是老盼,干嘛来为难我这个无辜者?我也是老盼的受害人好吗?”
他抖着酸痛的腿,呲牙咧嘴:“所以快把我拖过去,我是无辜的,你们不能害我。”
他哀哀叫:“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水马上就湿到我屁股了,快把我拉过去。”
江璃见老鼠眼汗出如浆,满脸欲死的模样,冲花树点点头,花树拽着楼梯上的绳子,轻松的把绑着老鼠眼的椅子,从前面拉过来。
老鼠眼的腿接触到了楼梯,暂时松一口气。但江璃却没把他从椅子上弄下来。“还有几个问题,回答完了再说。”
江璃问他:“也就是说我们是老盼的替身,是他供奉给村里亡灵的替死鬼。那么他让亡灵锁定我们,是不是靠湖灯里抹在我们脸上的灯油?”
老鼠眼点头:“是的是的,就是那个。”
“那没抹灯油的为何先死了?”
“排外呗,我们村的那些怨灵归属感很强,不喜外人,外来人要是没沾上我们村自己的东西,气味被认出来,他们就会厌恶的抹杀掉的。”
“村子外的公交车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啊,”老鼠眼看着快到椅面的水,还有水下不时起伏,随时有可能撞上他腿的黑影,强撑着哀求道:“你们把我弄下来,我再告诉你们好不好?”
江璃没再为难他,花树给他解开,但是手脚没给他松绑,他抖着面条一般的腿软绵绵的瘫在楼梯上,后怕的跟江璃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