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树笑了一下,回头勾起江璃的指头,在他的无名指上捏了一把,说了一句“等我”,扭头跟在胖子身后,往女人门口走。
看得出胖子有些紧张,他站在女人门口踌躇一瞬,鼓起勇气,抬手礼貌的敲了敲门。
江璃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被花树捏过的指头,有些紧张的看着花树跟在胖子身后,推开了女人的房门。
女人跟老头不同,老头在这游戏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伤过人,而且除了冷漠一点,脾气向来很好。但是女人不同,她暴躁易怒,杀人不眨眼,若惹恼了她,她就能越过规则,顷刻间杀人。
给她戴戒指,很危险,但眼下并没有别的办法,这也许是眼下唯一能破解这游戏的方法,他如今跟花树都在赌。
所以江璃看着花树和胖子进入女人的屋子后,屏住了呼吸。
花树后一个进门后,并没有关门,他将门推得很开,让其大敞着,若有危险,也容易撤退。
江璃看到胖子的背影,在床前站着,女人坐在床上,花树站在胖子身后两步,在抬手能够到胖子后心的距离。
胖子弯下了腰,靠近女人,说了一句什么,可能因为紧张,声音偏低,听不清楚,只知道说了一句话,然后女人的右手被胖子拉了起来,胖子有点哆嗦的,把戒指套入了女人右手的无名指。
就在戒指套入的一瞬,本来在地上卖力擦地的老头,突然停住了动作。
与此同时,女人的动作也停止了。
一、二、三。
三秒钟后,女人突然抬手,花树已经在这三秒钟的先机里,先一步揪了胖子的后心,拽着他往后猛撤,女人的手狠狠的扑了个空,上身趔趄一下,扑出去的手落回来,抓在身下的床板上,磕啦一声,床板被她抓下了一大块。
女人眼睛血红,怒目间血脉喷张,她将手指一合,指尖的木屑碎成粉末,她站在门内,愤恨的看着退至门口的花树胖子,并越过他们,将视线扫过江璃几人,然后她离开床边,将手猛地插入墙壁,脚步不停,手爪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她拖着这沟壑慢慢向前移,语声阴沉,嘴中尖利道:“我女儿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女人这是记起了女儿的死,失去理智了。
花树将胖子往门外一丢,自己跟着闪出门前,拉着门把一把关上了门扇。几乎是在花树合门的一瞬,门扇上便破出一只手,这手连胳膊一起自门板上破开的洞内伸出来,五指尖锐的张合,如要抓住什么一般痉挛。继这只手之后,又是嘭的一声,几乎没有停顿,女人另一只手也破了门板,伸了出来。
花树并不恋战,他几乎在女人第二支手将将破出之时,就松了门把手往后撤。而就在他往后撤的同时,有一人的身影却快速的冲过去,取代了花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