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妙摔了个跟头,她眼见着阿仁用刀子划破自己的掌心,朝丧尸们迎过去。丧尸们闻到血腥味,一个个都兴奋的手舞足蹈,它们直奔方仁而去,再不理会孤立无助的曲妙妙。

曲妙妙失声痛哭,她坚持着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上公路,远远瞧见一辆救护车。快要晕倒的曲妙妙猛然惊醒,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张开双臂挥手,嘶声力竭的喊道:“停车!停车!救命啊,救命,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吧!”

游画踩下刹车,曲妙妙终于坚持不住,瘫软在地,她用爬行的方式挪到车门,苦苦哀求道:“救命,救救他……”

温小白推开车门,远远望去山坡下被丧尸围攻的阿仁。

江岸雪下车,试图把曲妙妙扶起来,曲妙妙声泪俱下,悲痛欲绝,她抓着江岸雪的手腕,跪在地上不顾一切的磕头:“救救他,救救阿仁,求你了,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了……”

江岸雪朝游画道:“带她上车。”

温小白跳下车:“算我一个。”

俩人跨过公路左右的防护栏,跑下山坡,温小白和江岸雪一刀一个丧尸头,杀的那叫一个“嘁哩喀喳脆”,看呆了游画,也看愣了水彩。

那个叫阿仁的男人脱力的倒在地上,温小白忙着捡丧尸头,江岸雪走到阿仁身旁,蹲下身,轻声问:“你还好吗?”

阿仁如同离开海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徒劳的苟延残喘,他浑身上下没有好地方,除了血污就是咬伤,尤其是脖子上那一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妙,妙……”他抖动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沙哑的声音显得脆弱又无助。

江岸雪嘴唇颤抖了一下,温声道:“她很好。”

阿仁紧皱的眉头一瞬间松缓了,他望着江岸雪,费力的喃喃道:“孩,孩子……”

“放心。”江岸雪道,“也很好。”

阿仁笑了:“谢,谢……”

他的眼睛失去聚焦,他的面部肌肉开始塌陷,皮肤惨白,他要丧尸化了。

“杀……”他干裂的嘴唇无力的吐着字,“杀了,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