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一前一后的走着，没走两步，向笛就猛地停下了脚步，她猛然朝后面看去，入目的皆是皑皑白雪，她狐疑的看了一圈，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站立了片刻后，缓缓转过身子，她握住了匕刃的刀柄，缓缓转过了一点，从平滑的刀身上，她看到了章季萌正埋头苦走，往她这边赶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而正当她准备将匕刃收起时，眼睛余光瞥视到匕刃后面的东西，不由得一愣。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往上攀爬。

从刀身的一角能看到，那白色的雪地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脚尖，又慢慢的隐入了雪堆里，消失不见了。

*

康柔带着几人继续往前走，不过两三分钟便停了下来，她叹气道，“就是这里了。”

“这里？”聂勇不解道，“这里都是雪，什么也没有啊？你要带我们看什么？我时间不多了，姐，你别耍我啊！”

康柔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挖挖看，就在你的脚下。”

此言一出，祁易和苏晋都变了脸色，聂勇想了想，还是将脚下的雪扒开了，雪堆很厚，几人废了些力气才将雪扒开了一块，看到雪堆下的东西时，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骇的看向了康柔。

康柔微笑道，“怎么样，惊喜吗？”

在他们挖开的那个雪坑里，露出了一个女人的脸，半边的颧骨都没了，下巴扭曲，整张脸几乎都不能看了，但是这不像是被人咬得，反倒像是被什么重物硬生生砸成这般模样。

这女人的鼻梁骨早已碎裂，糊成了一团贴在了她的脸上，本该是有眼睛的地方更是黑乎乎一团，两个血淋淋的大洞。

祁易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被人直接挖走的。”

他转过头看向康柔，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怯生生的女生，他哑声问道，“你做的？”

康柔笑着点点头，她露出了怯生生的笑容，这个笑容祁易看过很多次，在上一个卡牌游戏里，每当康柔露出这种笑容时，她都会躲到边阳的身后。

只是这次边阳不在这里，她也没地方可以躲了。

“郑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