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结束后。
李长渊让人枕在自己腿上,听着平均的呼吸声,眼神晦暗下来,梳弄着对方的银发,脸上一片阴翳。
“你又在想什么。”
他垂着眸子,质问?他沉睡的爱人,却更像疯子的自言自语。
月色高洁,映下朦胧的光幕。
寂静中,男人低头,握着对方雪白的手腕,眸底尽是疯狂,却细致地帮助对方调理灵脉灵根,恢复崩碎过的道体,重塑重创过的神魂。
他沉默很久,久到眼里的猩红褪色,露出?温柔的纯黑,身形甚至还发颤。
“你要好起来。”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无事。”
他的黑眸温柔如?水,仿佛这些天的疯狂与他无关,在月下仿佛讲述着情话。
“你还活着,你没?有事,你回来了,我?好开心?。”
那一刻,我?本想紧紧拥抱你,却失控地发泄了情绪。
“我?知?道你习惯为我?着想,一切只为我?好,雷劫降至,最不安的人是你,而你一向过分保护我?,这次也不过是你向来的做法。”
但我?还是控制不住。
因为仿佛看不见你会转变,真正把我?看作男人的那一天。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依靠吗。”
李长渊抚摩着对方的下唇,眼神幽深,动作如?同勾线。
“但是还好你没?事,只要你没?事,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预你。”
其实比起愤怒,他更多的是心?痛。愤怒反而是他掩饰内心?不安的假象。
对他刺激最大的既不是拿走记忆、也不是篡改记忆,而是对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险些失去生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