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急呢?今日好在是砸到了我,要是砸到了阿皓或是孟家小郎君,后果不堪设想。”柳士白道。
“那找两个下人来搬,你站在一旁指挥他们安置便是。”
“不行,他们粗手粗脚的,万一弄散了我的书简可如何是好?”
阎氏沉默一阵,思虑着道:“要不……上午我与你说的事,算了吧。”
柳士白手上动作顿了一顿,道:“多谢母亲体谅。”
阎氏没好气道:“你别理会错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今年你无论如何都是要成亲的,只是不与这位孟小娘子了。第一次与你见面便害你被竹简砸破了头,她该不会命里克你吧?”
柳士白放下手中竹简,回身看着阎氏,无奈道:“阿娘,你怎么说这话?竹简是我放的,书架是阿皓碰的,若不是我动作快,那砸到的就是孟小娘子了,这说起来难道不是咱们家克她?毕竟……”说到这里,他眸色一黯,转过身去继续理书。
阎氏听出他话中之意,忙“呸呸呸”几声,不悦道:“人吃五谷杂粮有七病八灾,我跟你说,阿婉那是自己病故,绝不是你或者咱们家克死的!你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
柳士白沉默。
阎氏瞧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道:“要不,还是选彤娘吧。你既为她辩白,想必对她印象不错。明日我就去孟府打听一下上巳节他们准备去哪儿游玩,到时候我们两家一起。再怎么说今日你也是为了护那孟小娘子受的伤,她定会对你假以辞色,你须得把握住这个机会。就这么说定了。”
柳士白听着母亲出去的脚步声,无声地叹了口气。
孟家内堂,孟允棠让丫鬟将孟础基带去后院,自己跟周氏说起了柳家之事。
“什么?都出血了?严不严重?”周氏听到柳士白为了护孟允棠被竹简砸破了头,十分吃惊。
“他说只是擦破了皮,不要紧,一再让我不要担心。”孟允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