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本想说姜姐姐还说了晏辞爱呼朋唤友地去平康坊悠游,可转念一想,他们男子根本不把去平康坊当回事,于是道:“晏夫人晏二娘还有晏家的亲戚都不喜欢我,觉着我家世配不上晏辞。就算晏辞对我好,我在晏家日子也不好过。”
孟扶楹一听,当即道:“那还是算了。这样,三月三阿润你陪着你阿姐去赴约,彤儿你争取把道理跟晏辞讲清楚,大不了不要他的十万衣粮钱,请他日后莫再纠缠。这桩婚事他虽是受了骗,可你也因此浪费了三年青春,说到底,还是你更吃亏些,他没道理缠着你不放。”
孟允棠点点头。
四人吃了一会儿饭,孟扶楹忽想起来,问道:“那晏辞说,你昨晚还给他作了一首诗?”
孟允棠点头道:“他说他今日要与朋友去垂钓,届时定要作诗,他不擅此道,若是我能替他作一首诗让他应付过关,他便写放妻书给我。”
孟扶楹来了兴致,道:“你且说说,那诗是如何作的?”
孟允棠羞赧:“我胡乱作的,不便在阿爷阿娘面前献丑。”
孟础润道:“晏辞说力压群雄呢,阿姐你就别谦虚了。”
“真的不好。”
“快说快说。”
孟允棠被催得没法,只得红着脸道:“垂钓诗,池上春风动白苹,池边清浅见金鳞。会当鱼篓渐次满,几条片脍几条蒸。”念完就用手捂住了脸。
孟础润:“哈哈哈哈哈哈哈,几条片脍几条蒸,这是什么好吃之徒才能写出来的诗啊?还力压群雄,我看是狗熊的熊吧!哈哈哈哈哈!”
“我说我不说,偏要我说,说了又笑话我,打死你打死你!”孟允棠羞恼地朝弟弟扑过去。
孟础润滚在坐床上,被孟允棠拽住了胳膊一顿掐,边笑边哀哀告饶。
周氏双颊晕红,勉强止住笑道:“别闹了,快来吃饭,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