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地方县令,想要教京城大理寺做事?沈严,那是叛国之罪。”
刘华明微笑着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顾长仪之弟幼时就被送到世外武学山门里学武,后来又在军中锻炼,才刚回京,那陪侍在他身边的老奴,应当并未参与这造反之事。”
“造反按律当满门抄斩。”
刘华明慢条斯理说道:“虎符被顾长倾带走,现下他流落在长洲县一带。”
“或许他就藏在这民间呢,那老奴陪着他,有感情,见老奴被当街斩首,我就不信他没有反应。”
刘华明这一招倒是狠毒,就算现在顾长倾失忆了,但见熟悉之人被游街斩首,也会牵动情绪。
沈严眯起眼,那滑稽的八字胡一抖一抖的。
“沈大人,你心虚了?”刘华明问。
“我心虚什么?我只是哀怜百姓要脏眼睛了。”沈严道。
他起身,提了提自己的腰带:“一切,刘大人做主便是。”
沈严拂袖离开,刘华明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捧着手中茶,轻叹一口气。
回到驿馆院中,他对部下命令道:“将路上抓到的顾辞带到长洲县来。”
“顾家意图谋反,按律满门抄斩,顾辞是顾家的远方亲戚,随侍顾长倾多年,顾长倾视其为亚父,将之关押,在长洲县内游街示众——每一条街道都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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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诉诉在沈府里无聊了好几日,那薛宸时不时就过来与她商议入宫之事。
他明面上是宦官,所以也不太注重男女之防,沈诉诉被他烦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