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诶朦胧间,可能是做梦,觉得自家猫变小了很多,很多很多,几乎小到跟从前一样,一手可以抱一个的程度。

完全兴不起起身的念头啊,只想就这样,听着喵乐,抚着自己的小猫睡下去。

小猫想长大,小猫长高高。

她闭上眼睛,做起了一个又一个绮丽的梦。

梦里有猫,有自己,还有肖开云女士。

等等,肖开云女士?睡梦中的肖诶大皱眉头,养猫怎么能让肖老师知道,她最爱干净,上班前黑套装裙子打理得一丝不苟,眼镜都擦的光亮,不允许粘上一根毛。

梦里的肖诶左手抱着一只白猫,右手捞着一只狸花,肩上立着一只瘦小的花棕猫,脚面上一左一右蹲着一蓝一橘将她钉在原地,一只体型不小的红棕色猫正扒拉着她的腰。

肖诶汗如雨下,站在肖老师对面,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怀里的白猫静静地舔她的脸,肖诶望着这个仿佛定格着始终没有动的,同样皱着眉头的肖老师,好半天鼓起勇气,招呼几个猫:“呃叫姥姥?”

肖老师瞪着她,又瞪她的猫,嘴唇翕动,仿佛立刻要开始说教。

肖诶如丧考妣——那确实是丧了,她咬咬牙,开口摆烂——很奇怪,她梦里居然也有口才。

“哎肖女士,猫生都生了,再骂我也晚啦。”

这个定格的肖老师就紧接着开口,像一段剪好的金句录像带,并不是真正对她说话:“神经,我一对一补习一节课挣一百二十块,骂人岂不是便宜他?”

调错了,这什么录像带啊,肖诶哈哈大笑,好不智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