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长大,因此就像还没接受搬家的小孩,把猫之城的一切都看做巨大的冒险。
肖诶沉默了片刻,将猫又搂紧了一点。
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跟家里的猫说了一下,又瞪了不明所以的狞猫一眼,肖诶上楼去。
她趴在床上,盯着床头柜那个小猫娃娃看,是花花买给她的那个,棕色花纹的狸花猫,是个蹲姿,两个眼睛是弯弯的线条,笑得非常可爱满足的样子,和那个买棉花娃娃给她的狸花完全不一样。
肖诶戳了它一下,把这个猫啪地一声戳倒了。
狞猫的手渐渐好了,他毕竟年轻身体好,他没有忘记养父说的话,现在做完工,回到楼上,还要跟着教程学打毛线。
只要诚意足够,获得谅解的机会会大大提升也说不定。
白猫是这么说的,他那双鸳鸯眼,似乎轻易就能把猫看透,但这种感觉狞猫并不喜欢,准确来说应该是个猫都会讨厌。
只是偿还而已,他没办法补偿人家心理和身体上的伤痕,只能用劳动和礼物偿还。
钩一针,好像不对,穿错了,猫熟练地撤针,像他这样脑仁不算太大的猫,学一门新技能需要认真投入,尤其是这种细致的工作,偶尔还需要小菊姐的协助讲解。
最近他都很少跟以前那些朋友联络了,唯一一次吹薄荷水,还是昨晚跟阿比猫出去的时候,结局是夹着醉醺醺的小叔叔回来接受了肖诶的一番教育。
今天还被她瞪了一眼,狞猫的耳朵灵活地折下一个沮丧的弧度,他这个年纪,女猫都搞不懂,更别说女人,可能是他杯子没擦干净?或者就只是她眼睛正常睁大而已,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