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买这包甘草杏的时候,他不过刚回国,想来当时脑子里大概是闪过她的影子,才会把自己本不想吃的东西买了回来。
灯光昏暗,宁挽霁喝了酒,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趁他给她喂醒酒汤,冰凉的手从他的衬衫尾部探入,环住他精瘦的腰身,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接着低声道:“学长,你看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像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季时景显然没意识到她会这么说,怔愣片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不想在这个时刻和她讨论这样的话题,他需要她足够清醒且能确定自己的心意。
但某一方面来说,宁挽霁说的也没错,他们两个人今晚这样的相处模式,确实很像一对恩爱的在烟火气息里生活的夫妻。
季时景没再多说,他接着淡声道:“把醒酒汤全都喝完。”
他腰腹处肌肤的温度灼/热,初夏的夜晚,这样冰凉的手游走在他的肌肤上,带来冰块一般的触感,着实算不得很舒服,但他什么都没说。
宁挽霁倒也不太贪图他这一时的回答,将额头蹭在他的下巴上,接着道:“就只剩下一点点了,不想接着喝了。”
她在和他耍无赖,明明还剩下大半碗才见底,宿醉容易头疼,即便喝了解酒汤,也只能适度缓解,更何况她还要耍赖不喝。
季时景没在这件事情上惯着她,只接着道:“喝完。”
“好吧。”她知道躲不过,认命一样的把剩余的醒酒汤拿过来,直接一口气端了。
这东西长痛不如短痛,早喝完早托生,喝完之后,她侧着头,看着季时景接着道:“学长,我发现一件事情,你怎么看怎么好看,世界上怎么能有你这么好看的人呢?可是……”
话说到一半,她像是在猜谜语,没继续往下再讲了,读书那会儿,她偏爱季时景身上过分冷清淡漠的气质,本来只是气不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他,后面等到心动时才发现自己好像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