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肤白如雪,指尖关节处又透着薄薄的粉,那张清冷高洁的面容下还有些许慈悲,不知为何,奚茴竟在她的眼神里瞧见慈祥的意味。
古怪。
处处都透着古怪。
最古怪的是她不过有个想起谢灵峙的念头,眼前女人便能准确说出她的担忧。
奚茴再试想了一件事,女人洞察一切,又轻轻笑出了声:“看来,你的确很喜欢他。”
奚茴问:“你知道我在想谁?”
“知道。”宁卿动了动嘴唇,说出了个她曾从未想过承认的名字:“云之墨。”
奚茴的惊讶就写在了脸上,她是个一旦不去演戏就什么心思都摆在明面上的人。许是知晓这是在梦里,又许是这梦境太光怪陆离,奚茴才没对宁卿警惕起来,只是在宁卿说出“云之墨”这三个字后微微皱眉,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哥哥的名字只能她来叫。
这是占有欲十足的牢骚,宁卿抿唇,唤了她一声:“小铃铛?”
奚茴这回没有什么都藏在心里了,直截了当地说:“这个称呼也只能哥哥喊。”
“奚茴。”宁卿叫了奚茴的名字,奚茴也没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在等这个梦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