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又刺激。
兴奋,又惶恐。
云之墨在这一瞬险些失了安全感,搂紧了怀中的人才慢慢将心定下来。
他去感受咒印的束缚,而曾经随时都能冰封他的法术如今像是将其本身冰封,化作云之墨身体里贴近心口的一根骨,沉寂了下去。
他于内心深处唤了一句“司玄”,黑暗中无人回应,云之墨此刻才彻底放下了心,他将脸埋在了奚茴的肩膀处只露出一双眼,眨也不舍得,一声声呢喃的小铃铛被闷在了唇齿间,这种感受无法言说,又急迫地想要分享出去。
奚茴被热得渐渐清醒,本能地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热源,口中含含糊糊说了声热,便被云之墨一吻吞了回去。
这回她是彻底醒过来了。
唇珠发疼,奚茴吃痛地瞪了云之墨一眼,用眼神责怪他为何要咬自己。
云之墨却在笑,眉眼弯弯的,与往日沉稳不同,意外地显出了几分年轻的冲动来,就连眼神也鲜活了许多。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不必去说。
无需奚茴去问,看他此刻精神奕奕的样子也知道他是彻底好了。
“我们……”奚茴想问他们要去哪儿。
云之墨立时接话:“我们去看日出吧。”
他第一眼看见的世界,便是与奚茴一起,从问天峰下爬出攀上渡厄崖,那是一抹灿烂的日出,得云之墨夸赞了一句“不错”。
银叶小舟逆风而行,雨水撞上了结界朝两边分去,京州有一小半地区都在沦陷,也不知要飞行多久才能看见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