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孤僻又粘人。
他确实话不算多,也不会靠着师尊太近,但从来都脚前脚后的不愿让宋柬离开自己的视线。是旁人难以察觉的,被他小心翼翼搁在心底的亲近粘人。
宋柬像是没察觉到程佰列体温的变化,继续说:“而且你这个人,开心和不开心了的表达形式竟然是一样的。”
“开心了就给自己加一个时辰的练剑修习,不开心了也给自己的修习加一个时辰——你就说说吧那会儿一年得砍坏多少把剑?”
“要不是你掌教师伯帮为师我拿灵石玄铁去贿赂乌沉峰那几位铸剑的姐姐,为师我就只能砍了树削几把木头剑给你玩儿了。”
那会儿能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黎伴那只狸花猫虽然爱招惹他,但从来都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也不可能真的惹到他。
左不过是出了白源峰后被人明里暗里的诟病。身为孤儿程佰列自小没少受人白眼,有些几乎是毫无缘由的,只不过是看他好欺负便要欺负一下。
好像挥刀向更弱者,就能宣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似的。
那都是程佰列能够忍耐的,他所不能忍受的是那些背后恻恻的言论根本不过是为了指桑骂槐,借着对他的揣测来贬低“高高在上”的白源峰主。
“我不想你因为我被人指指点点,”程佰列说,“师尊,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你把我接上白源峰的时候,外边说什么的都有。”
这还真是宋柬第一次听说,他挺感兴趣的,于是道:“说了什么,你也讲给我听听呢。”
程佰列:“……”
“喂,话说一半舌头断啊。”宋柬掐了掐程佰列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