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坏东西,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厌。”
程佰列不理他,把黎伴整个儿当空气,目光专注地盯着正在和萧之访商议细节的宋柬,盯得宋柬整一个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白源峰主一向采取放养政策,倒也无他,主要就是他真的搞不来弟子间那些个争宠卖乖的事儿,偏了这个私了那个都不好,于是干脆装自己没听见。
黎伴见程佰列不理他,好像喵喵拳砸在了蓬松的雪地里,软绵绵的没力气不说,还冻得他自己够呛。
气得他眉毛都要立起来了,张牙舞爪地要截断程佰列的视线,他这大师兄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往旁边挪了挪,端的是一个与世无争,好像只有他黎伴在无理取闹无事生非似的!
装什么装!
“程佰列——!”猫咪要气炸了。
却突然被人捏住了后颈皮——后衣领子,那人指尖温热,清浅的雪松木香味道也随之而来,叫黎伴原本就是压低的声音更是低了八度,他回头小小声道:“崇平师兄……”
他的崇平师兄和颜悦色:“你不是想吃小黄鱼吗,”他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侧殿门外,“瞧,已经送过来了,我们到旁边去吃好么?”
黎伴轻轻耸了耸精巧的鼻尖,小黄鱼咸酥的香味立刻窜入了他的鼻腔。
讨厌的程佰列和喜欢的小黄鱼,黎伴伴果断选择了后者,他恶狠狠地冲程佰列呲了下牙,然后回身冲崇平扑闪了一下圆溜溜的猫眼睛,立马化回原型钻进他崇平师兄的怀里卖乖。
崇平顺着他脊背上柔软的毛,把这毛孩子带到一边用小黄鱼哄开心去了。
程佰列的目光确实没在黎伴身上停留,他专心地,近乎虔诚地注视着宋柬,甚至不带任何风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