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程佰列垂下眸,随后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师尊方才可有察觉异常的地方?”
“确实有,”宋柬颔首,“雪地里有东西能困锁玄修的灵力,比训仙锁要厉害。”
宋柬说到“训仙锁”三个字,程佰列便又想起来上辈子那荒诞的开始,过敏反应似的呼吸一滞。倒是宋柬自己似乎并不以为意,并没觉得这几个字有什么。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掩起自己的情绪,继续道:“是有人在此布下了阵法吗?”
宋柬摇摇头:“不好说。”
“我当时是用了天象图才从里边出来的,若是个能覆盖北邙的大阵,其复杂程度不会亚于陈连山的护山大阵,阵法以阵眼为基,此处还需要精确地计算山川走势,辅以阵纹勾连补足——这样的工程,不是四百年的功夫就能做到的?”
宋柬一声叹息:“你师尊我恐怕是做不到的。”
“罢了,你我先回去吧,与其纠结为什么是在北邙山,不如干脆擒贼先擒王,直接把那伏祸宗宗主逮住,到时候要知道什么都问他就是了。”
宋柬说着转过身,又补了一句:“不好好交代就狠狠揍他。”
听起来私怨颇深。
然而程佰列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宋柬这颇为可爱的小举动而放松下来,实际上宋柬也一样,他故意说些俏皮话想转移程佰列的注意力这件事儿本身就是因为他自己心里心思也不轻。
于是两个人各怀心思地一起回到了玉虚宗。
宋柬早一步已经将程佰列以傀儡术记录下来的那些都传给了萧之访,萧之访那边早就在暗中调查伏祸宗,几乎是同步的,这两日浑天局的赛统领亲自造访了玉虚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