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上我门求救?”
赵鼓猛然抬起了头,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的勇气,竟敢逼视宋柬和萧之访,他说:“皓月宗横行霸道,欺男霸女,那钱飞扬更是万恶之源,人人得而诛之,杀了他是为民除害,解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你是觉得我们能帮你把这番说辞叫皓月宗也信服吗?”萧之访问他。
赵鼓捏紧了拳头:“不!”
宋柬这才发现,这人浑身颤抖并不是出于畏惧,到更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愤怒。
“我只恨自己无能,不愿做砧板上的鱼肉,自以为为一家老小报了仇,却不成想自己不过是成了另一人手中的刀。”
“借刀杀人用完即弃!命运不公,为何我为鱼肉,天下玄门皆为刀俎?我等凡俗勤勤恳恳世代温良,为何不得善终,不得好死!为何!”
他近乎癫狂地质问着,隐约有了要走火入魔的迹象,可这人分明是个凡人。萧之访紧急一道符咒盖上了他的灵台,用外力强逼他冷静下来。
宋柬:“我没看错的话,你是个凡人,并无修道资质,可是?”
赵鼓趴伏在地上,喘息着艰难点头。
“你靠什么将那钱飞扬杀死的?”
赵鼓一点一点挪动右手,揭开褴褛衣衫,让宋柬和萧之访看清了那其下皮肉上,虬结盘踞的可怖咒文。
一笔一划皆是反复割开又反复愈合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