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都被一下又一下地压迫着,他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想发出一点声音,眼睛死死地盯着床帐上那不知名的花纹,他想封冻自己的大脑,冻结所有的感官,不去想在发生什么,更不去想这个强迫着自己的男人是谁。
可人非草木,意识再想逃避肉体也只能忍受。被逼得狠了,肉体上不由自主的欢愉也变成了十倍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宋柬闷哼一声,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句:“不要……”
雨停在了黎明前,清晨阳光照进窗棂,程佰列听到枕边一声压抑的声音。
他听见睡梦中的宋柬痛苦地说:“程佰列,不要……”
蚊音细语堪比惊雷,炸得一夜好眠的程佰列动弹不得。
这一世的师尊不曾连名带姓地称呼过他,更不曾这样带着痛苦与恐惧叫他的名字。只有那个在上一世,被他困在秘境里,被他在床榻间逼狠了的师尊,才会这样叫他的名字。
然而程佰列无暇沉浸在恐惧里,宋柬的脸色苍白,分明是在睡梦中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沉吸一口气把恐惧压下,抬手轻轻推搡宋柬的肩膀:“阿柬,阿柬,醒醒。”
“都是梦,快醒过来。”
睡梦中的人愈发眉头紧皱,“不要、不要……”
“不要!——”宋柬大口喘息着,整个人弹坐了起来。
程佰列担忧地近前查看:“阿柬,你还好吗?”
却不想宋柬看清了他的脸之后,浑身一颤,整个人都缩到了床角,目光中皆是恐惧,呼吸都打着颤音。
“程……程佰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