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为直接把程佰列那根本就绷到了极限的神经彻底挑断,程佰列一声断喝:“你在做什么!”同时掌中魔息凝聚,将地板上所有散落的东西都一股脑地扫到了角落里。
在乒呤乓啷的巨大动静中三两步就走到了宋柬近前,钳着宋柬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你是故意的?”
宋柬如他所愿抬眸看他,说道:“不是你要求的吗?”
程佰列咬着牙问他:“你就这么生气,就因为我提到了‘方锦槐’这三个字?师尊,为什么您就这么偏爱他?”
“凭什么?”程佰列狠狠地扣住了宋柬的肩膀,质问他。
“不然呢?”宋柬反问,“我要偏爱一个悉心教导了三十年,却还是不顾人伦欺师灭祖的逆徒吗?”
他说着更向前迈一步逼视程佰列,程佰列越过他的发顶能清晰地看见地板上他每迈出一步所留下血痕。
程佰列一把将宋柬拦腰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宋柬以为自己三句话又激得这疯子发疯,拼命地挣扎道:“你放开我!”
“逆徒,混账,放开我!”
然后他就被摔进了床榻里,程佰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叫他呼吸一紧本能地要往后缩,但他的腿还没能蜷起,就已经被程佰列捉住了脚踝。
那种恐惧在这段时间被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在程佰列的指腹触碰上来的瞬间宋柬就下意识颤抖起来,他努力镇定着,指甲几乎要在锦被中折断,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程佰列在他身侧坐下,指尖凝出灰黑色的魔息,仔细地将那些嵌进了宋柬脚掌血肉中的碎渣全都卷了出来,带出丝丝血珠落进了衾被里,坠出一朵朵赤色的花。
用魔息将那些伤口的血止住,程佰列打开床榻下的暗格,拿出外伤药和绷带给宋柬的双脚都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