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柬地脑袋就这么顺势埋进了程佰列的颈窝里,他嗅到了汗水的苦味,程佰列是真的被他吓出了一声冷汗,叫他有些愧疚。
他环上程佰列的后腰,安慰道:“我没事,下次不再随便运气调息了。你别害怕,佰列。”
后腰处的脊骨被微凉的掌心有节奏地轻拍着,程佰列狂跳的心脏也跟着安静了下来,他发现师尊真的很喜欢拍他的后背,以前是,现在也是。
像哄孩子一样。
“我没事。”他终于能开口,嗓子却是沙哑的,唇齿间的血腥味儿后知后觉地叫他察觉,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程佰列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鼓足了勇气,才开口:“你想起什么了吗?”
“嗯?是我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你方才说了‘师尊’。”
“噢,”宋柬轻拍着程佰列后背的手没停下,“方才做了个梦,梦见你说师尊,在梦里感觉你很难过的样子,是我们师尊对你不好吗?”
梦,我们师尊……
师尊没有恢复记忆?程佰列冷透了的一身终于觉出了些许温度。
他说:“不,师尊对我很好。”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待我更好的了,“是我对不起师尊。”
“你对不起师尊?”宋柬转念一想,看来这梦还真是反得够彻底的,“是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