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樯想了想,最终略过了陶将军的话题,着重说了另几个人的情形。
他不想让叔父过多地注意到胜玉。
如果胜玉一定要趟这趟浑水,也得在他眼皮子底下、由他扶着走才行。
茶盏将凉, 李樯说完话准备起身走了。
李伯雍突然提起一位远征的大将。
“他的嫡长孙女过几天及笄, 离此地不远, 你去贺一贺。”
李樯嗤笑出声。
“一个小丫头片子, 值得我去庆贺?”
“傅胜玉比她只大两岁, 在你眼中也是小丫头?”李伯雍抬眸直视他。
李樯声音滞住。
他总算听明白了李伯雍的意思。
李樯神色微冷,心中满是敷衍。
“我不去。”
李伯雍嗓音往下压了压:“李樯。”
李樯不耐烦道:“你的大业与我的婚姻有什么干系。再说了。”
李樯调笑道:“待叔父上了那个位置, 想要多少皇子皇孙都可以,就不要来烦我了。”
“我不会有亲子。”李伯雍淡然地说出口。
李樯猛地怔住。
“什么?”
“早年为了保护陛下, 我受过重伤, 这辈子都不会有亲生血脉, 你是我唯一选中的继承人。”李伯雍一边说着, 一边抿茶,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这种惊天的秘辛竟然就在残棋边的茶桌上说了出来, 饶是李樯也一时之间难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