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这么近。”
这点力道对李樯来说当然不值一提,但他还是十分配合地退开,露出委屈的表情。
一边懒洋洋道:“喂,我可是在说人坏话呢,不得小声点吗。”
胜玉无言。
每次他来,周围服侍的人都自觉退开老远,别说是说人坏话,只要他不大声喊叫,否则根本没人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哪里需要这样额头碰额头地小声说话。
她想开口驳斥,却听李樯探询地问。
“胜玉,你在害怕什么?竹屿苑的下人都任你驱使,谁敢对你不忠?”
胜玉抿抿唇,低着头,从李樯的角度看过去柔软的脸颊肉有些嘟起,难得透出几分稚气。
“我才没害怕。”
李樯默默笑而不语,没再去戳穿她。
连身边的婢女都要小心翼翼地反复考量,还说她不害怕。
简直就是一只警惕得耳朵都贴着脑袋的兔子。
原先李樯时常为胜玉的这份警惕难接近感到恼火,现在看她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又真情实感地觉得有些怜惜了。
很想捉着这只受惊炸毛兔子的尾巴提起来揉一顿,把她的毛都给揉顺才好。
李樯喊了她一声。
“胜玉。”
胜玉抬眸看他。
李樯一手托腮,表情笑盈盈的,因他生得俊朗,所以更显得玩世不恭,但他的目光却很宁静,像溪底的沉石,透彻坚定。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放手去做就是,做成什么样都没关系,有我呢。”
胜玉喉头轻轻滚动,眼睫轻眨。
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