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不明白鹤道望的用意,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
他虽心有疑虑,却也不想多问什么。只要不危及仙府,旁人的私事他才不屑探知。
“没有。”鹤道望说完后,就见虞禾又蹲下去把火点燃了。
不等鹤道望出声教训,她就开口解释:“现在没有风……没有灵气波动了,我想把这些烧完。”
鹤道望没理她,虞禾就把黄纸递给他。“来都来了,峰主也烧点吧。”
鹤道望居高临下地望着虞禾,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久远的回忆,于是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叠黄纸。
好多年前他刚入门的时候,也是在一片树林里没日没夜的修炼。除魔卫道免不了死伤,与他交好的同门也在其中接连殒命,那个时候他入门不久,还保留着凡人的习惯,也会买了纸钱在练功的林中烧给他们。后来他走得更远,对于生离死别已经司空见惯,这些事早就淡忘了。
虞禾感觉两个人一声不吭有点尴尬,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看修士好像没有祭奠逝者的规矩,就怕这样做不合适,才到这儿偷偷烧……峰主以前也祭奠过什么人吗?”
“嗯。”鹤道望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虞禾显然没想到他真的会回答,反倒开始惊讶了。不周师兄说以前鹤道望不合群,经常受人排挤,不知道会不会躲起来偷偷抹眼泪。“这么想,原来我和峰主还挺像。”
鹤道望冷嗤一声。“你想得美。”
虞禾:“……”
鹤道望起身,吩咐道:“把剑拿起来,对我出招。”
虞禾听话照做,等着要用剑刺过去的时候,动作却有迟疑。
鹤道望立刻抛来一句嘲讽。“你若能削去我一根发丝,我当场自刎。”
虞禾被说得一阵羞恼,索性再不留手,豁尽全力朝他攻去,剑招纷飞变幻无穷,鹤道望几乎不曾挪动位置,依然让她无法近身,并且还一脚踢在她后腰,让她直接扑到在地,剑也飞出去斜插在一旁。
“空有招式,却不会使用,即便再练上千次百次,仍是柔弱无力,你连须臾剑法第一式都尚未领悟,便急着往后修炼,不过是有形无神。”鹤道望手掌微动,不等闲飞至他掌中。“剑器有灵,若想真正参悟剑道,便不止是将剑视为武器,视为亲友。”
“弟子不明白。”
鹤道望嫌弃地扫了她一眼,继续说:“要把剑当做自己的手脚,视为身体的一部分,而不是只知将灵气汇于剑身。各派修士的功法不同,只是将剑当做称手的兵器,便不必太过执着。可若是剑修,必要先学会要做到身与剑合,剑随意动,以灵养剑,以剑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