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安看着眼前的儿子,自己管不了万元了,哪儿管得住人心啊。
“我要回去了……”万福安深吸一口气,起身就往外走。
万元赶紧将许缙云扶了起来,没来得及多解释,跟着跑了出去,“爹!”
来得那天也没带衣裳,万福安走的时候也利利索索,一路上他都没说话,直到在客运中心买了车票,万元还陪他坐在候车厅。
“爹……”
万福安长叹一声,“我一把老骨头,管不了了,你都这么大了,家里都是你撑着,我还真能找根锁链把你锁上,硬要你跟别的闺女结婚,也只会害了人家。”
万元诧异地看着他爹,万福安摇摇头,“我不是想通了,我想不通,我只是在想,就跟你说的那样,姓许的那小子以后肯定是平步青云,你俩要是真能长久,他今天说的话才算数,算你俩的本事,以后抬不起头做人,也得受着,见了花花世界长久不了,你俩该分开的也得分开,分开了自然会走上正路。”
这是一种无奈的妥协,是年迈父亲的无能为力。
停着等客的班车载满了人,就等着万福安上车,万福安也没有多留,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万元追到车窗下,还想跟他爹道个歉,“爹……”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父子之间哪儿需要道歉,万福安一摆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