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回想了前世,他自己完全没那根弦,徐应钦又确实克制而内敛,对他有亲人和朋友的关心、照顾,却没有其他越界的行为。
有些感情到了深处很难压抑,可对方却全都忍耐了下来。
只是想想他都觉得难受,被攥住了脖子呼吸不上来的那种难受。
徐应钦微叹了口气,道:“一早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志在江山社稷,想要天下太平,想要百姓安居乐业,唯一没有想的是自己。
“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负担和拖累,而是想成为你的助力和依靠。
“有些事情你没有想,没有心思去关注,我自然不会挑明了让你分心、苦恼,也没打算挑明了做什么,那是我的选择,跟你没关系,不用觉得内疚。”
祁宁离开京城前往边疆前他没说,是因为朝局与边疆皆是动荡、时机不合适;后来对方当了皇帝他还是没说,是对方一门心思扑在政事上,无暇他顾。
根本就没开窍的倾向,也根本没有这方面想法。
他不是没有想过等一切安稳下来,等新政落实了见到成效,等祁宁能稍微松缓一些……他可能还有机会说,只是对方的身体等不及了。
面对走到生命最后一刻依旧在为江山社稷筹谋打算的人,他不忍心说。
没必要说出来了。
不过徒增他所珍视之人的烦恼,让对方走的不安心,这不是他的本意,何必再说呢。
听徐应钦说完这段话,祁宁沉默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