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莉莉安接过袋子,担心文森特被关进监狱,她紧张得都忘记还买了吃的这回事。

不知道甜品店现在状况怎样,莉莉安心生愧疚,今天的变故对店面而言简直就像台风过境。还有那个一着急就冒出小狗耳朵的店jsg员,对方似乎被艾伦的样子吓坏了。

“抱歉,”她找出一张硬质卡片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我会支付店面重装的费用,那些没法再售卖的甜品也一起算进来吧。”

“账单会寄给你的,”森蚺没有拒绝,“但是一码归一码,你用不着感到抱歉。”

店主脸上的鳞片没有完全消退,这带给她兼具野性与不羁的美感。

“我在店铺的天花板上安装了监控镜石,”森蚺作势上指,“到底发生了什么别人一看就知道。大家都长了眼睛,先撩者贱,何况他撩不动还恼羞成怒。他以为这里是哪儿,艾德蒙可不是能让他耍威风的地盘。”

在她的店里找茬,那个晦气男的一看就是欠打。

店主瞧瞧莉莉安,“多说一句,我建议你抽空去锻炼锻炼。”

她捋起袖子,流畅的肌肉线条不用刻意凹造型都很清晰,“你这细胳膊细腿儿打人巴掌能有多疼,那个晦气男人就是欺软怕硬。你看他敢不敢找我的麻烦?”

坐在莉莉安身边,森蚺叨叨叨地和她讲着“女孩子没那么容易练成肌肉男”、“有点肌肉线条才显得整个人挺拔好看”、“不为别的就为让猥琐男不敢胡来”。

被森蚺抓着手按到她雕像般漂亮有力的肌层上,像是不必再强撑无畏的小孩,莉莉安在海盐太妃糖和坚果雪花酥的甜香气味里眼眶酸涩。

预想中的伤痛和指摘都没有发生。没人要她自证清白,没人对她冷言嘲讽——治安官干脆利落地把艾伦关进拘留室,没人因为他是旁波的勋贵而手软。

叫嚣着的责难声远去,抛弃萦绕无数个日夜的忍耐和彷徨,莉莉安在治安厅的灯光里感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