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盯着她的面庞，其实昨日那汤, 并不合他的胃口, 但陆珩还是点了点头, 嗯了一声。

林冉替他更了衣，小谷很快将汤送了过来。

林冉：“上回西北这边儿的羊肉汤我不是很喜欢，我今日炖的是家乡的甜汤，二爷尝尝。”

陆珩也不甚喜欢羊肉汤的滋味，听她这么说，视线落到了面前的碗上，他还记得，林冉上回送过来的糖水还不错，于是接过，尝了几口。

“今日你和伽丽一块儿用的膳？”

林冉笑着点了点头：“她早上过来的，我留她用了早膳。”

“聊了些什么？你们相熟了？”

“也没聊什么，就是问了问她的家世。”

陆珩便懂了，他虽然没和伽丽说过话，但他却直到，能被董元培养的女子，大多数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孤女，思及此，他也明白了为何林冉同她有话说。

到底，小姑娘也是心软，心心相惜。

陆珩这心中的烦闷，少了一半。

林冉将桌上的账目递给他：“我这些日子将账目都整理的差不多了，二爷过目？就是不知道伽丽姑娘那边的花销……算不算进去？”

林冉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犹豫，她之所以这样问，是有道理的。她这次负责记录的是舒铎和郑茹在敦肃城产生的花销，这些钱按理说都是为了办案，如果说，伽丽的存在也是为了正事，那就应该算进去，可若是……陆珩真的瞧上了人家，一个姨娘的花销，是不应该由她过问的。

陆珩显然也听懂了这个问题的意思，小姑娘该聪明的时候绝不含糊，昨日可能就猜出了伽丽的由来，他静静看着林冉，像是审视，停留了良久。

林冉见他不答话，就把账本默默的递了过去，谁知道陆珩依然不看。

“喝完了。”陆珩将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