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会来找我的。”他没有避讳什么,既像是对着艾维斯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艾维斯看了两眼摩帝马,眉梢微挑,竟然从中他的笑容中看出一丝胜券在握。
“还记得艾力克吗?我不介意把你变成和他一样的东西,毕竟也不妨碍到我什么。”艾维斯不想知道摩帝马的想法,对于他表现出来的怪异与癫狂也没有任何探索的兴趣——有一个总是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发疯的王夫,他已经对摩帝马这种程度的癫狂熟之又熟。
现在,他只想迅速的得知自己想要的信息。
之所以还给予摩帝马选择的权利是因为他知道雌虫们手中握有一个神志清醒的虫族执政官与手中握有一个已经被弄成傻子的执政官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阿尔文那边从战场上下来就一直在忙碌和其他集团的雌虫沟通的事情,还没有顾得上审问摩帝马。虽然最后的结果都差不多,但艾维斯还是想要留给他们一分余地的。
“我自然不会对您有所隐瞒,毕竟您是永垂不朽的虫母呀!”摩帝马缓缓捋平唇角,僵硬的弧度像是被一只大手硬生生按压平整,带着惊悚与可怖。
脚腕的触手蠕动着绷紧,身后的高大虫族墨蓝色竖瞳直勾勾的钉在艾维斯身上,不知何时后背裂开的幽深缝隙中蜿蜒而出的触手已经锁住整个牢房,是最坚不可摧的防护与警惕。
蛛网般的细纹已经攀爬到博伊斯的脸颊,深渊中的怪物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掀开虚假却牢固的伪装。
摩帝马嗅到了冰冷森然的气息。
他没有再露出怪异的笑容,整个虫像是被忽然而至的暴风雪冻成雕塑,只余面颊上的红晕与他已然癫狂的神智相呼应。
“王夫,我对虫母没有恶意,也对你造成不了威胁。”他以一种很冷静的语气说道。
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