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只是对视而已。
沈星野弯下腰,他们离得更近了,再往前一点就是鼻尖碰鼻尖的距离。
边又的帽子很大,沈星野就差那么一点,就钻进了他的帽子里。
不,不是一点。
边又出神地想,他应该已经钻进来了。
边又忍不住抿住唇,很快又松开,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张了张嘴,声音低得可怕,他说:“……没什么好看的。”
沈星野嗯了声,“喷泉还是什么?”
他的视线下滑到边又的唇上。
拽着边又帽子的那只手按到了边又后脑勺上,没怎么用力,但是让边又脑袋微微往前靠了一点。
他们的鼻尖果然碰到了一起。
边又听见了沈星野很重的呼吸。
也许不重,只是他们靠得太近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地不停地眨眼睛,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控制不了,没办法让心跳安分下来。
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攥紧,又松开。
“别紧张,边又,我都听见你的心跳声了,这个距离是不是让你不舒服。”沈星野声音有些哑。
边又说话磕磕绊绊:“没、没有。”
“不亲你。”沈星野说话的时候,他们鼻尖摩擦了一下。
边又感觉自己有些没法呼吸,大脑运转得很慢。
“我们是朋友,我不会亲你。”沈星野缓缓地说,但朋友那两个字咬得很清楚,似乎在提示什么,“朋友之间不能亲,没事,你还是单身,我可以慢慢等,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