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谈彦的性格合不来,反正岁数差的也大,也不用往一块扎,只是偶尔遇见了会打声招呼,比如今天。
终于抵达六楼,两人沉默地迈出电梯,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搭理谁,一前一后地走进病房。
里面围着几个医生护士,领头的医生看到谈彦进来,笑呵呵地上前说:“谈董,令弟的状况好了很多,刚才已经能出声说话了。”
“劳烦乔院士照顾舍弟了,后期恢复还要你们多费些心思。”谈彦听到恢复不错,心情松快了不少。
“应该的应该的。”乔院士摆了摆手,“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令弟休息。”
谈彦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我送您。”
一群人乌泱泱离开,整个病房又只剩下了两人,顿时安静了不少。
张深走到床边,轻声喊:“谈鸣叶。”
“小深。”
谈鸣叶气若游丝的回答,声音虚得像没有力气,可这简单的一句,足够张深鼻酸眼热。他强压着心头酸意,带着难遮的鼻音调笑:“没吃饭啊你,声音这么轻,装什么虚弱。”
谈鸣叶很轻地笑了一声,说:“哭了?”
“你什么时候见我哭过?”张深平复了一下心情,抬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摔流血我都不带哭的,你躺在医院偷个懒我有什么好哭的。”
谈鸣叶却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祝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