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雨想,自己应当是没有那样?的魄力的。
所以她敬重姜南离,也愿意来替姜南离打?扫帕镇的这个摊子。
只是……
柳时雨转身,朝着帕镇走了过去。
只是,柳时雨有时候会在想,姜南离难道真的没有自己的欲望吗?
姜南离似乎没有什么别的渴求。
她可以留在船上,忍受十年如一日的孤寂。
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摧毁给了她力量的姜家。
更可以毫不在意地同?自己说起,自己只剩一小?部分魂魄,应该活不出十天了。
姜南离身上有着一种天真的残忍,只是那残忍并不是对旁人,而是对她自己。
……
篷布小?船里,小?黑猫贴着姜南离趴着。
梁弋弯腰走了进?来,他先是伸手探了探姜南离额头上的温度,见如常,脸色才缓和两分,“刚刚说了那么久的话,累不累?”
姜南离摇了摇头,“又不是什么病入膏肓的人,梁弋,我们准备动身去海市吧。”
梁弋点了点头,他蹲下身,替姜南离把鞋子穿上。
穿上鞋的姜南离,依旧斜斜靠在椅子上,她挑眉看向梁弋,然后?伸出两个手臂。
那意思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