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慢慢放下这里的一切,但我会永远记得你的,秋秋姐。]
——慢慢放下这里的一切。
当真?是很好。
这一封信,是在宋卿时已有的伤口上洒满盐粒,又在上面用力碾压,直至伤口被踩到出血、腐烂。
他冷淡扯唇,想将它?揉碎,却又实在不舍。残存的理智在牵扯着他最?后一根线,控制住他的冲动。
陈京仪在旁边生生看着,看着他低下了头,埋入自己的双腿之上,如一头猛兽在低吼,在哽咽。
包厢里的一束灯光打在他身上,为?他周身镀上浅淡的暗影。
他紧皱的眉心被藏起,周身浓烈的难过却是遮掩不去。
他的难受,可以感知,心里纠扯的疯狂,也足以窥得寸许。
宋卿时素来沉稳冷静。
能乱他分寸的,只有逢夕一人。
陈京仪深深叹了口气,别开眼,不忍再看。
天之骄子俯首,竟是这般令人心碎的场景。
包厢里其他人,有的醉,有的刻意不看这边,将那一块角落留给他安静片刻。
他们没有事先商量,只是很默契地?达成一致。
翌日,宋卿时去柳秋秋住的地?方找她。
柳秋秋打开门看见是他时,结结实实愣了下,“你找我?”
这人什么?时候闲着没事来她家里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