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她等到的,是一纸休书。信里将我娘极尽羞辱,说她不守妇道,说她不孝公婆,将一切子虚乌有的事情都疯狂砸在她身上。在那样一个小城镇,她被夫家休回娘家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好在我娘有本事,生下我之后,便跟着外祖父做生意,几年来也是做得风风火火的。
“只是好景不长,山匪肆虐,将我家劫掠个干净,我们很快便穷困潦倒起来,外祖父没过多久就去了,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娘苦苦坚持,直到去年年底,还是因为伤痛而去世了。”
“她临走时抓着我的手,气若悬丝地叮嘱我,一定要去问赵志兴一句话,问他为什么抛妻弃子,为什么不顾往日情谊,非要做到如此地步。”
乐清听完赵隋的话后,越发迷茫了,这个故事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脖子突然传来刺痛,她“嘶”地一声,斥道:“你轻点!”
谢霁自知理亏,也没还嘴,只评价着赵隋的过去,“自古男人多薄情,赵志兴怕是被那权势迷了眼,这样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是够狠的。”
乐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说话就说话,晃什么脑袋?”
谢霁冤枉,“我哪有?”
赵隋冷嗤一声,“狠毒?这尚且还谈不上狠毒,”他握紧了手里的玉佩,手上青筋暴起,仿佛在忍耐什么,“我到了京城四处查探,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混进赵府,当上了赵府的掌簿,有一天,我偶然听见赵志兴与他心腹交谈,才知晓当初闯进禹城的那伙山匪是他派去的!”
乐清吸了一口冷气,“这人真狠。”
赵隋嘴角微勾,却不带一丝温度,“我在那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些山匪只劫我家,却不动那些有背景的人家,原来竟是他派去的。”
谢霁也是义愤填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将你娘休回府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吗?赶尽杀绝对他有什么好处?”
赵隋道:“我原来也不懂,后来见过赵志兴妻子的哥哥之后,我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