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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无聊地听着,随口问:“那另外一对镯子呢?”

“另外一对手镯取名翎羽,两年前曾在金香楼拍卖。”项阳曜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被前朝的康晟世子所拍。”

谢观懒散喝着酒,心不在焉地听着项阳曜的话。

康晟世子?有点耳熟。

谢观觉得这酒不错,想给沈聆妤尝一尝。他转头看向沈聆妤,见她低着头,眉心轻蹙,一层愁绪将她的眉眼笼着。

谢观歪着头,眨了下眼睛。

他想起来康晟世子是谁了。

季玉川啊。

谢观目不转睛地盯着沈聆妤,却在问项阳曜:“那么珍贵的玉镯,岂不是绝妙的定情信物?”

项阳曜笑着说:“是。听说这对手镯在这几百年间传过好几对夫妻之手。”

谢观慢慢扯起唇角,笑了起来。

那对翎羽镯,是不是季玉川送给了沈聆妤?

谢观慢慢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年上元节,沈聆妤跳的那支舞,名唤《翎羽》。

原以为这支舞的名字取自她名字的谐音,原来竟是缘自一对玉镯,一对心上人赠她的定情手镯。

沈聆妤正在走神,忽然莫名感觉到了危险,她抬眸望向谢观,看见谢观正望着她笑。

沈聆妤轻轻眨了下眼睛,无辜又无措地回望他。

谢观盯着沈聆妤这无辜样子,咬了下牙,转头的瞬间收起脸上的笑,沉声:“玲珑佩?”

“正是!”送玉的臣子见谢观有兴趣,心中高兴,双手捧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