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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跌倒并不让她意外,也同样不让她气馁。跌倒了,就再试一次。

也许这个世上没有药可以医她,她想要站起来只能靠自己。

沈聆妤不想一辈子困在轮椅上,当个不能自理的半截人。

乾霄宫寝殿内,谢观坐在圆床边,面无表情。

一道风将窗扇吹开,外面的寒风吹进来,吹动寝殿里悬垂的白绸。挂在圆床旁迎风的一道白绸被高高吹起,吹拂在谢观的脸上,白绸擦着谢观棱角分明的面孔无力地垂下,待下一道风吹来时,再一次拂上谢观的脸。

谢观好似无所觉。

许久之后,谢观抬手用力一扯,撕拉一声响,将白绸扯断。

他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有了细微变化,从窗口照进来的暖光照进他阴寒的眼底,照不亮他眼底的晦暗。

谢观坐在床边弯腰,去捡沈聆妤遗下的裙裤。他面无表情地将沈聆妤的裙裤展开,再慢条斯理地工整叠好,放在一边。

他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慢慢皱起眉。

他好像忘了件事情。

好半晌,谢观想起来了。

他明明打算将沈聆妤绑起来,然后好好欺负她,正如这两年每一个躁动的夜梦里。

结果他惹了一肚子气,气着气着,他把这事给忘了。

谢观望着她的裙裤,气笑了。

“陛下,凌鹰卫惊夜求见。”门外响起小太监的声音。

谢观起身,迈着懒散的步子走到衣橱旁拿了条裤子套上,才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