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眼底闪过流光,多了几分云销雨霁:“北乞有定远侯是百姓之福,西州有镇北将军镇守亦是大靖之幸。”
宋晏宁闻言一顿,定远侯是百姓之福,而镇北将军是大靖,或者说天家之福。只因?定远侯既有爵位傍身,又手握半数兵权吗?
宋晏宁浅笑:“‘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多少寻常人家的儿郎入军营赴北地征战,亦是为了自?个的爹娘妻儿能过上‘丰年人乐业,陇上踏歌行’的生活,大靖的儿郎守卫边疆,是为百姓的太平盛世不是吗?”
将军壮士是为百姓而战,并非为了那高位之上的人而战不是吗?
宋晏宁第一次望向江昼的眼,漆黑如点?墨,也一瞬不错的望着自?己,神?情不明。
江昼方才云销雨霁的面色渐收,想来?也是没料到前面这娇弱的姑娘能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水生生的杏眼多了几分非要他认同的固执。
见江昼并未啃声,宋晏宁眼光稍敛,看向了江昼背后假山的垂下来?的花藤,焕发生机且顽强。
而宋晏宁只觉这假山就如压在?定远侯上面的高山,定远侯就在?假山石缝中生存的花藤一般。花藤现下尚有观赏的价值,自?然留之。等哪日厌倦了,连根拔起。
未时末,宾主尽欢,宴席散尽。
执画搀着人往马车那边走去,见姑娘好似有些闷闷不乐,心下在?犹豫要不要将三?姑娘和四姑娘在?席间编排姑娘的事告知姑娘。
执月见宋晏宁斜靠在?小?塌上,有些无?精打采的,只觉是席间走动得累了,便上前帮人按按腿,舒缓些酸意。
宋晏宁放空了会儿,现下那人还没有任何的举动,且还是江昼信任亲赖的舅舅,现下一时半会儿让江昼选择还是有些着急了,只怕江昼不当她疯了都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