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苦寒,环境极差,饶是父亲这军中男儿都受不住,母亲如何受得了,怕是每日一些审讯都能让人死于狱中!
当时闻此消息,宋晏宁忙差人捎了信笺,只盼见人一面,能换他出手相助,无论任何代价,而宋晏宁却因郁结于心,心悸加重,便这般先父母一步去了
“我有些饿了。”就这丫鬟的手半靠在绣缠枝如意软枕上,宋晏宁哑声道。
听着姑娘的声音焉焉儿的,两人不敢耽误,忙让小厨房将早煨好的汤粥带上来。
洪大夫看着丫鬟将汤粥摆在那雕八仙过海的四角圆桌上,把脉的时候还是嘱咐道:“姑娘这两日烧得狠了,所以咽痛几日也是正常的,饮食上还是以清淡的汤粥为主。”
想起小姑娘的娇气程度,还是给她松泛一点点,“这两日药里加了黄莲解热,姑娘若是觉得苦,可适当用一点蜜饯,但不可过多”
宋晏宁咽下好似从喉管就泛遍全身的苦涩,点点头道:“我知晓的,多谢洪大夫。”
看着面前满身药香的婉约女子,心下微叹,上辈子定远侯府的事情到底还是影响到了她。
洪细辛家中早年因交州地方官员欺压百姓,霸占了洪细辛的母亲,父女两人远上京都告官,却又遭遇山匪,洪父只是个文弱书生,为了保护女儿,被土匪捅死了。
洪细辛滚下小崖,幸得当时回京的定远侯宋竭相救。祖上本就世代行医,洪细辛虽是女娃,但懂得也不少,便被当时已是花甲之年的两厌堂掌柜养在身边了。
前世洪大夫也算半个定远侯的府医,定远侯府被抄家后,因洪大夫在两厌堂坐诊时反驳病人辱骂定远侯府的言语,怕被殃及池鱼的两厌堂将洪细辛赶了出去。